十月,校園裏的桂花香氣被學校期中考的焦慮沖淡。
圖書館裏,我對面坐着的是來自日本的交換生小夢莉。
叮鈴“您的賬戶餘額已不足10元。”
夢莉從課本里擡起頭,用帶着口音的中文輕聲問:“夢蘿,你還好嗎?”
我把手機推過去。她細長的眼睛微微睜大,然後從桌下伸過手,輕輕按住我的手背。

作爲夢莉在中國的“語伴”,我們從最初靠翻譯軟件交流,到現在能分享最祕密的心事。
回到我租的校外小公寓,我們打開共享記賬本,氣氛比窗外的秋雨還要沉悶。
“這個月還剩376元。”夢莉的指尖劃過屏幕,“離我家裏匯生活費還有十二天。” 作爲交換生,夢莉的預算本就緊張,而我的家教工作也因考試而減少了。
雪上加霜的是,夢莉剛得知母親在日本生病需要手術。
“我可能要提前回國了。”她的聲音很輕。
“機票錢和房租……”
我握住她的手,說不出話,我們連下個月的房租都還沒湊齊。
那個晚上,我們並排躺在我的小牀上,窗外秋雨聲淅瀝。
“還記得我剛來時嗎?”夢莉用日語輕說。
“連‘多少錢’都說不清楚。”
“記得。你第一次喫麻辣燙,辣得眼淚直流,卻還說好喫。” 我們笑出聲,笑着笑着,她的眼淚就出來了......
十月六日,中秋。
我們都沒回家,留校。
在咖啡館蹭網、趕作業,隔壁桌几個金融系學生的激烈討論飄了過來——“…… #幣安人生 ,第一個有影響力的中文概念幣,底層邏輯不一樣……”、“對,它不只是普通meme幣,還有大佬爲他站臺”
“$币安人生 ?”夢莉輕聲重複了這個詞,歪着頭看我,“夢蘿,他們說的是什麼?”
我本來沒太在意,但“第一個中文幣”這個說法,讓我心裏一動。
趁着夢莉去洗手間,我下意識地用手機在推特里搜索了這個詞條。
信息如潮水般涌來,幾乎所有討論都指向它的獨特性:由@陈剑Jason 提出,@Yi He 一姐回覆肯定

它並非僅僅是一種加密貨幣,更像是試圖構建一個連接全球華語用戶的甚至是全球用戶的meme,並且意識到這是第一個中文meme,極有可能是第一個上alpha的中文幣(此時$币安人生 市值在1-2千萬,還沒上alpha)。
一種莫名的衝動,萬一這成爲全球歷史上第一個上幣安,上全球各大交易所的中文幣呢?這讓我吃了一驚。
第一個是什麼概念,比特幣算是第一個幣,狗狗幣算是第一個meme,那。。。
那一刻,一個大膽的念頭擊中了我:這或許不僅僅是一個投機品,更是一個身處中文環境的我們能夠最早理解並抓住的機會。
夢莉回來後,我把手機推給她看,眼睛發亮:“夢莉,你看這個……它是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中文幣,正在形成自己的社區,我覺得,這可能是我們能看懂的機會。”
夢莉仔細地看着,眉頭微蹙,然後慢慢舒展:“夢蘿,你想……試試?”
“嗯!”我用力點頭,
“我們把下個月的房租先拿出來?就當是……投資我們的未來?”
那是我人生中最冒險的決定之一,我要梭哈。
我們把一臺筆記本電腦和雜七雜八的東西賣了,湊出了身上僅有的二千八百塊錢,在十月六日那個的傍晚,心臟怦怦跳地完成了購買操作,併發帖爲自己壯膽。

推文直達:預見即梭哈 幣安人生
接下來的一晚,我們一邊擔心着生計,一邊密切關注着那個小小的數字。
轉折來得猝不及防——晚上我們昏沉睡去後,
“第一個中文幣”的概念被市場徹底引爆,幣價如火箭般躥升。
五點多醒來,我們緊緊盯着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,手緊緊握在一起,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推文直達:梭哈即暴富
最終,前幾天夢莉在必須回國的那天,我們賣出了一部分。到手的錢,足夠支付她的機票、我的房租,還能爲她母親帶去一筆不小的治療費用。
在機場,夢莉噙着眼淚說:“我從來不相信運氣,但這真的不敢想。”
“這不是運氣,”我搖頭,緊緊抱住她,
“這是你在十月六日那天聽到的對話,是我們一起做的研究,是我們看懂了它作爲‘第一個中文幣’的意義後,共同做出的勇敢決定。”
我們用這筆意外之財解決了危機,但約定好:剩下的部分繼續持有,作爲我們友情的見證和未來的起點。
在飛往大阪的飛機上,夢莉認真地說:“等我媽媽康復了,我要繼續學中文,然後回來找你。”
“那我等你,”我說,
“下次你來,我們不用再分一個櫻餅了。”
現在,我們各自的手機裏都保存着十月六日那天的搜索記錄截圖。
夢莉的那張上面,我用日語寫着:“十月的發現,一生的財富。”
而在我的這張上,她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寫道:“無論漲跌,你都是我最好的投資。”
交換期會結束,市場會波動,但有些東西——比如十月咖啡館那個下午,比如我們共同冒險的勇氣,比如在機場緊緊相擁的溫度——會留在記憶裏,永遠珍貴。
這就是夢蘿和夢莉的幣安人生。
未完待續......
附:夢莉來廈門時的扎記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