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世界眼巴巴等了一夜,等伊朗要給全世界銘記幾個世紀的大驚喜,結果等了個寂寞,發了幾個重型極音速導彈完事,又炸了幾個水泥建築。看來伊朗還是沒那麼大膽量敢打核武器。昨天比特幣又差點跌破10看到9,讓人再次心驚肉跳,估計又有很多人嚇得割肉止損了,結果早起一看,擦,BTC還在105000以上,跌了個寂寞!倒黴的還是一衆山寨幣。看來比特幣在105000這個位置是真有強支撐的,好幾次強烈打擊都很快反彈回到105000以上,這應該是好現象,有了堅實的支撐才能起跳。

現在看以伊戰事升級或變奏,都是極有可能的。當地時間17日,美國國務院宣佈,美駐以使領館關閉3天。
美國下不下場,很快就可見分曉。以伊雙方準備了46年的這場戰爭,無論結果如何,必然像1948年、1956年、1967年和1973年戰爭一樣,作爲重大戰爭載入中東歷史。
197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後,反美、反以就是伊朗最核心的意識形態,伊朗也是全球唯一公開主張要把以色列“從地圖上抹掉”的國家,以色列亦視伊朗爲最大安全威脅。
多年來,伊朗在以色列周邊苦心經營“抵抗軸心”,集中精力發展彈道導彈,就是要避免今天的局面。以色列則通過暗戰破壞伊朗核能力,不斷迭代導彈防禦系統,也不想同伊朗發生面對面的軍事衝突。
然而,這一天最終還是來臨了。
軍事冒險主義“登峯造極”
歷史上,以色列曾多次討論打擊伊朗核設施,但是都沒有付諸行動。軍事上,既擔心伊朗的大規模報復,也害怕真主黨的介入。真主黨陳兵數萬人於以色列邊境,號稱擁有15萬枚導彈和火箭彈,隨時準備萬彈齊發。政治上,以色列國內各黨派之間意見不一,對打擊的效果、必要性有不同看法。外交上,美國不願意爲以色列背書。
彷彿是突然之間,這些制約因素都消失了,以色列認爲這是一個天賜良機。
以色列與伊朗的戰爭是加沙衝突的延續和拓展,正是加沙衝突的經驗讓以色列自信心大增,軍事冒險主義大行其道。加沙衝突之初,以色列曾經面臨七線作戰,處境非常被動。當時,哈馬斯、真主黨、伊拉克民兵、胡塞武裝、伊朗都曾襲擊以色列本土,以色列一時間成爲人人可打的目標。
然而,近一年來,以色列接連取得了軍事上的勝利,哈馬斯、真主黨、敘利亞三個抵抗軸心的重要成員幾近遭遇滅頂之災,伊朗佈局數十年的抵抗軸心土崩瓦解。特別是2024年以色列與伊朗互相襲擊對方本土,伊朗軍事上的軟肋暴露於外。此後,以色列確信,打擊伊朗不再存在軍事上的障礙。
經過近兩年的系列軍事衝突,以色列的信心不斷膨脹,它不僅重塑了地區格局,更在悄然改寫遊戲規則,試圖構建所謂的“中東新秩序”。 內塔尼亞胡直言不諱地表示,以色列正在“改變中東”,“敘利亞已非昔日之敘利亞,黎巴嫩亦非往昔之黎巴嫩,加沙不再是從前的加沙,而領導抵抗軸心的伊朗亦已不復是過去的伊朗”。
以色列打擊伊朗的三大障礙瞬間消失。
在國內,面對內塔尼亞胡軍事冒險主義的節節勝利,反對派迅速轉變立場,跟內塔尼亞胡站在了一起。反對黨領袖拉皮德表態,內塔尼亞胡雖然是我的政敵,但我完全支持對伊朗的戰爭。實際上,發動對伊朗的戰爭反而鞏固了內塔尼亞胡的執政地位。
在軍事上,真主黨對以色列的軍事威脅已經不復存在,伊朗的軍事實力也沒有經受得住實戰考驗,以色列可以無所顧忌了。
外交上,同內塔尼亞胡一樣,特朗普也是一個冒險主義者,爽快地給內塔尼亞胡開了綠燈。
因此,這場戰爭是中東權力格局變化的結果,也是以色列軍事冒險主義的選擇,還是特朗普中東新戰略的惡果。特朗普本來想做“和平總統”,卻正在被以色列一步一步拉進一場大規模的中東戰爭。以色列國家安全委員會前高級主任阿夫納·戈洛夫指出,“在猶太復國主義的歷史上,以色列首次迎來成爲地區大國的契機”。
戰場形勢瞬息萬變
其一,這可能是一場速戰速決的局部戰爭。
以色列的最低目標是徹底摧毀伊朗的核設施,以色列自認爲這可能需要10至20天的持續轟炸。國際原子能機構主席格羅西曾警告,伊朗的核設施分佈廣、埋得深,要徹底摧毀不容易。以色列分析人士認爲,以色列國防軍最多隻摧毀了伊朗核計劃的三分之一,只能使其核進程推遲數月,而非數年。
若未來幾天美國直接參戰,向以色列提供戰略轟炸機和超重型炸彈,以色列對伊朗地下核設施發動攻擊,包括位於福爾多的大型鈾濃縮工廠。屆時,若以色列迅速宣佈戰爭結束,伊朗也不再報復以色列,戰爭可能暫告一段落,其結局類似於當年以色列對伊拉克和敘利亞核設施的襲擊。
其二,這可能是一場長期的消耗戰。
如果美國拒絕直接參戰,以色列沒有能力獨自摧毀伊朗核設施,戰爭很可能會拖下去。以色列和伊朗相隔近2000公里的距離,這是這場戰爭的重要前提,雙方都不可能出動地面部隊,空戰是唯一的選擇。中東戰爭史表明,僅僅通過空戰很難徹底擊潰對手。以色列雖然擁有軍事優勢,但也只能通過持續不斷的空中打擊消耗伊朗的耐心。
以色列前軍事情報局局長亞德林說:“伊朗打不過以色列,但以色列也沒有能力徹底摧毀伊朗的核計劃。”伊朗處於劣勢,但是仍然能夠不間斷地向以色列大城市發射導彈和無人機,給以色列造成恐慌。最終,雙方比拼的是社會承受能力。
其三,這可能是又一場以打促談的戰略遊戲。
在此輪加沙衝突中,以色列慣用以打促談、邊打邊談的手段,對哈馬斯、真主黨都採取過類似手段。以色列與美國一再威脅,要麼伊朗自己拆除核設施,要麼遭受軍事打擊。迄今爲止,伊朗、以色列和美國都沒排除和談的可能性。美國、以色列都希望,在強大的軍事壓力下,伊朗能夠做出更大妥協讓步,同意自己拆除核設施,甚至是導彈設施,換取以色列停止軍事行動。
其四,這可能是一場大規模中東戰爭的前奏。
伊朗多次威脅,可能襲擊美軍在中東的基地,也可能襲擊協助美國、以色列的阿拉伯國家,甚至會封鎖霍爾木茲海峽,但是一直沒有采取行動。顯然,伊朗仍然在觀察以色列與美國的動向。
若伊朗先攻擊美軍基地,必然會招致美軍直接參戰,但是如果美國率先直接參戰,伊朗攻擊美軍基地就無所顧忌了。封鎖霍爾木茲海峽屬於自殺性防禦,但是伊朗退無可退時,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。
其五,這可能是一場關於政權更迭的全方位博弈。
多年來,以色列和美國均想在伊朗搞政權更迭,苦於沒有路途和辦法。儘管以色列和美國均否認政權更迭是戰爭的目標,但是越來越多的跡象顯示,以色列可能指向政權更迭。摧毀伊朗的核和導彈設施,最多隻能延緩伊朗的核與導彈發展進度,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。只有政權更迭能一次性解決問題,徹底改變中東權力格局。
最近幾天,以色列不僅轟炸軍事目標、定點清除軍事領導人,還襲擊伊朗的能源設施、電力系統和國家電視臺,甚至揚言定點清除最高領袖哈梅內伊,這些都是推動政權更迭的節奏。
只有美國能結束戰爭
“以色列發動戰爭,只有美國能結束戰爭。”(經濟學人)一篇文章以此爲標題。不過,這可能只是事情的一面,另一面是——只有美國能讓戰爭失控。
對於戰爭的走向,美國的政策選擇至關重要。然而,美國的表現卻令人失望。6月17日結束的七國集團(G7)峯會上,由於美國反對,聲明中沒有呼籲以色列與伊朗立即停火。在國際社會,包括歐洲國家,普遍要求儘快結束戰爭的情況下,美國再次站到了大多數國家的對立面。
有媒體報道,伊朗通過卡塔爾和阿曼向美國傳達信息,希望重啓談判進程。但是根據俄羅斯方面同以色列接觸的反饋,以色列拒絕回到談判桌。在這種情況下,只有美國能夠向以色列施加足夠壓力。特朗普可以敦促以色列結束戰爭,也可以任由以色列繼續打下去。美國對以色列有足夠的影響力,就看特朗普是否願意動用這些影響。
沒有美國的武器支持,以色列的戰爭無法持續下去。沒有美國的戰略轟炸機和超級炸彈,以色列也不可能摧毀伊朗的地下核設施。到目前爲止,美國沒有動用這些影響力,反而是向中東集結更多的兵力,支持以色列採取更大規模的軍事行動。
如果美國不直接參與戰爭,戰爭可能就侷限在伊朗與以色列的空戰範圍之內,伊朗不會主動攻擊美國在中東的軍事基地,戰爭就不會外溢到中東其國家。但是,美國一旦直接參與以色列對伊朗的進攻,伊朗攻擊美國軍事基地的可能性非常大,不可避免地把海灣阿拉伯國家捲入進去,戰爭範圍就會大大擴大。
特朗普在6月15日的講話中態度模棱兩可:“我們目前沒有參與,有可能會參與。但目前我們沒有參與。”不過,特朗普對以色列的支持非常清晰,甚至到了“不分你我”的程度。16日晚從加拿大G7峯會提前回國後,他在社交媒體上表態“我們已完全掌控了伊朗上空的制空權”,並呼籲伊朗“無條件投降”。
以色列與伊朗停火止戰的時間窗口非常窄,國際社會必須抓住這個短暫的機遇期。在以色列和伊朗均還有可退讓、妥協空間前,停止戰爭,啓動談判程序。這個時間節點一旦錯過,戰爭進入難以逆轉的階段,中東就會陷入另一場災難性的大戰。美國作爲對以色列和伊朗影響最大的外部國家,負有首要責任。
來源丨光明日報